桃悠悠

【白粥夫夫/周关衍生】日正当午(九)

    失踪人口回归!!!!!

    注意:本章你的小可爱正午并没有出现,不过内容基本上会引起舒适!

               @淡絮凌 强势客串重要人物!请为大凌打call!

 

      白尔博带着个男孩子来到了二楼的包房。早有人等在里面,一群人寒暄了几句就落座喝酒。男孩子乖巧地伏在白尔博怀里,一旁的陆老板笑着说:“这是白老板的新欢?以前那只招财猫好久不来了!”白尔博笑了笑没说话,陆老板盯着男孩子看了一会儿,白尔博说:“暖暖给陆老板倒酒!”叫暖暖的男孩子笑着为陆老板敬了杯酒。


      几个人一边玩牌一边喝酒,白尔博小赢了一点儿,局子散的时候他抓起桌面上的两沓百元大钞给了暖暖,暖暖笑眯眯地搂着白尔博亲了一口笑着说:“谢谢白哥!”白尔博掐了一把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几个人一直仰仗着白尔博看他的脸色行事,今天见他兴致不高便早早散了。Alex开车送白尔博回家的时候,男孩子一直趴在白尔博怀里,时不时亲亲他,手也不老实,白尔博全程没有什么兴致,到了会所白尔博对Alex说:“找人送他走!”Alex点头应承,暖暖以为自己会被留下过夜,他十分不舍地拉着白尔博撒娇道:“白哥,别让我走嘛!”白尔博拍了拍他的脸蛋儿说:“乖乖的,下次还会带你出来!”那男孩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想来陪着打了一次牌便被赏了几万块,也值得了,便也没再坚持缠着白尔博,只好恋恋不舍地说:“白老板别忘了人家!”


      Alex一直没说话,他看着白尔博上了楼便叫公司的司机开车来接波斯猫。白尔博的举动对他来说并不稀奇——正午离开后白尔博的确放纵地玩了一阵子,可最近他也的确过得清心寡欲了些。


        对于白尔博来说固定一段感情很难,他太富有又太花心,他周围的诱惑太多,和正午在一起的四个月基本上是他专一的极限了。可他并没想过和正午分开,正午一直像他怀里的小猫,想摸的时候就摸一摸,想喂的时候就喂一喂,就算小猫出去玩一会儿,可总会为了安逸的窝和充足的粮回来。就算白尔博在外头有了别人,他也没想过扔了家里的猫。可谁会想到,他的猫儿就那样跑了。


    正午离开后,白尔博认为不出三天正午会再回来。他最初想过怎么哄正午,自己可以和那个女人断了,跟正午比那个女人不算什么。过了几天,白尔博想正午回来该怎么收拾他,竟然敢跑了这么多天,胆子越发大了。再后来他想正午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比愤怒更多的是挫败,他没想过他竟然能被正午甩。他开始像从前一样寻花问柳,男伴流水般的换,这么过一阵,有一天他竟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找了个男伴在会馆过夜,第二天一早那男孩起来替白尔博准备衣服。“白哥,我们今天穿情侣裤好不好?”男孩子拿着一条牛仔裤走进来,他身上还穿着一条一样的。男孩转了一圈扭着屁股说:“这条我穿正合适,白哥你穿这条吧一样的!”


      白尔博一眼就认出那是正午买的牛仔裤,正午那么小气的一个人在自己捉襟见肘的时候还拿钱出来给白尔博也买了一条牛仔裤,他还记得因为裤子质量太差把沙发染上了颜色。白尔博当天为了哄正午高兴试了一下,以后就没再穿过,正午的那条竟然也被留了下来。白尔博看着那男孩穿着正午的牛仔裤突然怒火中烧,大吼道:“谁让你穿的?脱下来!”男孩子跟了白尔博两天,这两天他被宠爱着,没见过白尔博发这么大脾气。他怕得手抖着哭着脱了身上的裤子,白尔博一把夺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还好没撑破也没穿坏,他瞪了那孩子一眼把两条裤子抓在手里,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火无处发泄,他冲着男孩吼道:“现在就收拾东西,滚出去!”“白……白哥!”男孩哭着求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白尔博指着门口说:“去找Alex结账,我永远不想看到你,滚!”


      男孩哭着走了,白尔博拿着两条牛仔裤站在屋子中间,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也不知道拿着这两条自己根本看不上的裤子要做什么,无处发泄的他转了两圈后狠狠地把裤子掼在地上,不解恨地又踢了一脚,“艹!”他一时用力过猛脚杵在地上脚趾疼得他蹦起来骂。他瘸着一只脚蹦到沙发上坐着,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雪茄点燃吸了一口,慢慢的他吐出一口烟圈,他叼着雪茄空出手把过长的头发卷起来绑在头顶,仰靠在沙发上。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是Alex叫他出门开会。公司在谈一个项目,今天就会签约,白尔博向来不会公私不分,他马上换好衣服出门,没有时间再想别的。


      白尔博向来不缺狐朋狗友,一个朋友生日设了个酒局请白尔博,他正觉得无趣便赴约了。这种酒局自然设在夜总会,陪酒的男男女女衣着光鲜,十分会看眼色。朋友知道白尔博喜欢男人,安排了个男孩陪着白尔博,他本来是想找乐子,身边的男孩也极尽谄媚。以前这种场合他最喜欢,可今天喝了几杯红酒便觉得无趣,借口上厕所便丢下人走出包房。走廊里灯光幽暗,有漂亮的女孩挽着男人,也有男孩子跟男人嬉笑,白尔博见惯了,不在意地问一旁的侍应洗手间在哪儿。他朝侍应指的方向走过去,扯了扯自己的墨绿色丝绒西装外套,弹了弹袋巾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他瞥了一眼洗手间门口的两个人,突然愣住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把一个男孩按在墙上亲吻。那男人的腰围很粗,结结实实挡住了男孩子的身子。从白尔博的角度他只看到那年轻男孩个子高挑溜肩膀单薄纤细,浓密的黑发柔顺地挡住额头,露出白皙的脸蛋和脖子。


        “正午!”白尔博一惊,他没想过正午还会再做这一行,可谁说他不会呢?他们就是这么相识的,一个单纯的男孩子走投无路的时候重操旧业也很正常。可是,他无法接受正午委身一个如此矮胖油腻的人!他没细想,只是怒火中烧冲过去一拳打上那个中年人的脸,把他怀里的正午抢出来。


        “艹!你谁呀?干什么?”男人无辜被打,捂着脸咆哮,白尔博一手拉着正午的手,一手指着那男人的鼻子说:“干什么?让你知道知道,不许动爷的人!”他的话音没落,身后的“正午”笑着说:“帅哥,我们也不认识啊!”说着趴在了白尔博肩膀上,白尔博一歪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笑着说:“不过你好帅,我愿意做你的人!”


      白尔博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还没等他说什么,骚乱引来了围观的人,包括挨打男人的几个朋友。那人抄起朋友手里的一瓶啤酒指着白尔博说:“丫活腻了是吧?你的人?我看你是喝多了找茬吧?”白尔博自知理亏,摆摆手想息事宁人,可那男孩子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撒开白尔博站在一旁拍着手说:“哥几个打一场,今天谁赢了我跟谁!”


    白尔博不想和他们纠缠,收住气焰说:“今天是我认错了人,十分抱歉!你们今天喝的酒我来买单!”男人身边的朋友嚷道:“哥几个差钱还是怎么着?威哥,这口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了!干他!”男人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身边又有朋友起哄,觉得颜面尽失,二话不说抬脚朝着白尔博踹去。白尔博有警觉侧身一躲,男人手里的酒瓶抡起来白尔博脑袋上打去,一瓶酒在白尔博头上炸开,啤酒和玻璃渣混着血从他的额头流下来,白尔博哪里吃过这种亏,晃了晃头刚要反击就被男人冲过来抱住腰推在墙上,拳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白尔博失了先机挨了几下,他调整一下趁男人不备抬腿踹了男人的肚子一脚把人踹翻,走廊里一阵混乱,男人吃了亏张罗着朋友们一起冲上去,恰巧Alex赶来挡在白尔博身前,还没等Alex动手,早有侍应生去报了警,警察赶来及时制止了他们。


      去医院包扎伤口再到警aa局做笔录,白尔博看自己的样子太惨,回家的话家里人肯定要担心,于是让Alex把他送回会所。他躺在床上时已经后凌晨三点多了。对方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值班的年轻jingcha也教育了白尔博一顿。


      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好,那个夜总会被按在墙上亲的男孩子一直在他脑海里转,转来转去就变成了正午。正午被欺负,正午被别人带走,正午哭了……


      白尔博起床时天刚亮,他的头还在疼。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白尔博觉得自己太丧了——脸肿了一半,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头发因为不能洗还有啤酒渍。明明昨天才刮的胡子,今天就已经疯长出来,毫无形象可言。白尔博给Alex打了电话取消了今天所有的行程,他这个鬼样子真是哪儿都不想去。


      他在会所窝了三天,就连换药也是请了医生到会所来换的。他终于不需要包着厚厚的纱布,额头的伤口只贴了一块胶布。他没让Alex跟着,自己开车出来,他开车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口。


     这里他来过一次,跟正午。


     他把车停在巷口,步行进去。快过年了,天气很冷,家家户户早就点起了煤炉,铝皮烟囱从窗户里伸出来吐着浓烟。即使是冬天,也有人把洗过的衣服晾在外头,因为天气太冷,已经被冻住,风一吹整片衣服在铁丝上晃动。白尔博躲过凉着的衣服,可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脚下的脏水和冰混合在一起,又脏又滑,像上次一样白尔博的高档皮鞋上被蹭上了泥水。白尔博叹了口气,继续往里走,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正午租住的房子。他站在门前看到门是锁着的,从门上玻璃伸出来的烟囱也没冒烟。为了保暖窗子里外被封上了塑料布,白尔博趴在窗子上向屋子里看,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


        “诶!你干什么的?”


         白尔博寻着声音看过去,旁边的一户门口站着一位拿着扫把的大妈。白尔博说:“哦,找人。这里住着的人是姓周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高高的,挺瘦。”


       “没有,搬走了!”大妈不耐烦地说,低头开始扫她门口的地。


       “搬走了?”白尔博又问,“什么时候搬走的?”


        大妈杵着扫帚不耐烦地看着白尔博说:“挺久了,过了元旦就搬走了!”


       白尔博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搬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赶快走!”大妈不耐烦地挥着手,做势赶走白尔博。白尔博不死心又趴在窗口往里看,大妈见他赖着不走,大步走过来喊道:“都说那个人搬走了,你还看什么?别人家能随便看吗?快走!”说着,她抡起扫帚朝白尔博打去。


       白尔博抬起手臂来挡,扫帚刚扫了混着泥水雪水的地,喷了他一头一身的泥。“呸,呸呸……”白尔博吐了口口水晃晃头发,“你干什么?”他刚要发作,又看那大妈年纪不小,不想跟她争执。可那大妈不管,又挥着扫帚嚷道:“干什么?揍你!不是说让你走了吗?看人家家里干什么?快走!快走!快走”说着用扫帚去打白尔博的脚,说一句扫一下,把白尔博逼得退出去几步。


      白尔博实在是无法跟这个大妈纠缠,顶着一身泥水往巷子外走。可能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外头的争执打开了门:“妈,怎么了?”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出来问。


      凌大妈看儿子出来才缓和一些说:“找人找错地方了!”凌大妈的儿子看着白尔博离去的背影,觉得眼熟。他扶着妈妈说:“找错了也别吵架,那个人前几天还和人在夜总会打架呢,别惹他。”


      “啊?你认识?”凌大妈问。


       “不认识,恰巧值班的时候处理的。走吧,进屋吧,外头冷!”


      凌大妈点头跟着儿子进屋,一边走一边嘟囔:“打架?哼,我就说他不是好人,上次来我就看出来了!”


      “妈,你说什么?”大妈的儿子没听清,凌大妈马上说:“没事没事,我让你看着火你看了吗?这次红烧肉炖的多,你带走些,再给隔壁正午留点!”


      “看着了!”母子俩说着,就进了屋。


      白尔博带着挫败感坐在车里,他无奈地启动了车子开走了。


      正午,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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