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悠悠

【白粥夫夫/周关衍生】日正当午(八)

     迟到的更新,正午小可怜来了!!!

  周正午虽然病着,却不敢休息,勉强歇了一天,就爬起来出去找工作了。在家休息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把白尔博给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平时不觉得,这一收拾才看出来,他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东西竟然有满满的一个整理箱。正午拿着白尔博给他的两张银行卡,他知道这里的钱是白尔博每个月定时打进来给他的,可是他从来没用过。他不想真的像白尔博说的那样,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感情。正午看了看这两张卡,把他们塞进了箱子最底下。


      圣诞节刚过元旦将至,各种大小饭馆是最缺人的时候,正午很顺利的在一家小饭馆找到了工作。正午年纪小样子好,老板让他做服务员。可他为人不机灵,说话又慢,做了两天老板就想炒了他。正午现在手里已经没什么钱了,还欠着房东和邻居的钱,出来到饭店工作最大的好处是能管两顿饭,正午实在是害怕自己丢了工作,苦苦哀求,老板看他可怜就让他在厨房刷碗。


        元旦当天,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家里说城里的钱好赚的很,工钱给的高,如果现在回去太可惜了,就跟爸妈说过年不回家了,不让家里惦记,他好着呢。妈妈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好好吃饭多穿衣服,北京冷的很,小心身体仔细病了。又说他身体单薄别干太多出苦力的活儿,钱赚多赚少是次要的,还是人平安健康就好。正午一一答应了,挂了电话又哭了一阵子。他家虽不富裕,可他还是爹娘的心头肉啊。


    正午就这样在小饭馆里做了下来,只是人手脚笨笨的,总是打碎个盘子碗的,老板少不得骂他几句,罚点钱。到了春节,老板给所有人放了假,除了工资又给正午多发了五百块钱过年。正午揣着钱刚到家门口,还没等他开门就被凌大妈拉进了她家。


    凌大妈平时自己一个人住,这过年了,儿子都回来了。屋子里烧的暖暖的,门口挂了灯笼和春联,一派过年的气氛。“你也不回老家,自己冷锅冷灶的怎么过?”凌大妈数落正午,“别把大妈当外人,饿了就来,没有好吃的,可是能管饱!”正午低头笑了,帮大妈端饺子。


    正午在厨房遇到了凌大妈的两个儿子,他们虽然长得不像兄弟俩,却亲亲密密地凑在一起说话,干活。凌大妈走进来拉着三个人一起进屋吃饭。饭桌上,凌大妈指着正午对那个清秀斯文的儿子说:“正午是个好孩子,你们认识那个,和你们一样的,给正午介绍一个。主要得是人好!听见没?”小儿子笑着答应了,正午突然明白这两个人是凌大妈说的找了个男人过日子的当警察的儿子,也明白凌大妈说的找个好人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的!我……我……我不是……”正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想说他不想找男人,可是白尔博又是怎么回事呢?在周正午还不明白情爱的时候,他便爱上了白尔博。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便被白尔博套牢了。


    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正午就回家了。他蹲在炉子前点火,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的脸和身子被烤的热热的。可静下来,他却想起了白尔博。他烧了热水,洗了脸,躺进被窝里时从枕头下拿出那只领带,攥着睡了。


    春节过后, 天气渐渐的没那么冷了,正午没有换季的衣服,脱了冬天的棉衣,只有一件青色的秋衣。他穿着棉衣出门,干活的时候一身汗,脱了衣服干活又冷,这一冷一热的,又病了。正午自从离开白尔博,就憋着一股火儿,这下子都发了出来,病了两天也没好。他不敢多请假,带着口罩在后厨洗碗,可连着病了两天身子虚,捧着一摞刚洗好的碗走了几步,一不小心脚下打滑,碗倒了下去碎了一大半。这一幕刚好被进后厨了老板看到,不由分说破口大骂。他最近几天心情不好,又看到正午病了戴着口罩上班,本来就想开了他,正没由头呢,正午撞了他的枪口。老板让他结了这个月的工资赶紧滚蛋,无论正午怎么苦苦哀求都没有用。最后正午只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工资本来就不多,还要赔偿打碎的碗盘,最后只剩下二百多块钱。正午人缘好,又都知道他一个人生活困难,后厨的师傅们给他凑了五百块让他拿着应急,正午谢了却说什么也不要,就这样离开了。


       正午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放在小饭馆里的更少了。他拎着一个塑料袋,里头装了一件衣服还有一只他吃饭的不锈钢饭缸加一只勺子。他在街上走着,盘算着还要找个什么活儿,塑料袋里的饭缸和勺子碰撞着,叮当地响。突然,一滴雨砸在他的眼眉上,等他反应过来,雨势便大了起来,正午紧跑了几步看看远处的公交车站,他要坐的公交车刚好离开了站台。他泄气地停了下来,只好又跑到一旁的商铺下躲雨。


     他的衣服有点薄又被雨淋湿了,他抱着膀子蹲在一处房沿儿下,一边盼着雨停,一边盼着公交车赶快来。他盯着公交车来的方向看,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轿车。黑色的轿车从雨幕中驶来,停在马路边。身材高挑的司机打着雨伞走下来,绕过汽车去给坐在后座的人开门。后车门被打开了,正午激动的站了起来,看到车上下来的那个穿着一身枣红色西装的人时,他觉得他的呼吸都要停了。


      分开三个月,他又看到了白尔博。他还是那样,过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衣服永远是最耀眼的颜色,正午几乎看到了他下车时的表情,仔细到能看到他的眉毛动了一下。Alex为白尔博撑着伞在车边等着,白尔博下车后回身冲车里招招手,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年。


       那少年身子纤细,个子却不矮,穿着一身入时的白色牛仔装,很漂亮。他下了车躲进Alex的雨伞里,挎着白尔博的胳膊,一行三人走了。


     正午看了看他们走进的酒店,这个地方他也来过。白尔博曾经每周都要来这个酒店跟朋友打牌。他喜欢带着正午,让正午坐在他怀里给他摸牌,每次他们都赢。白尔博不在乎输赢那点钱,十几万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他要的是彩头,是运气。他用带着胡子的嘴巴亲正午,亲得他咯咯笑,说他是白尔博的招财猫。


      正午知道自己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中华田园猫,这次白尔博带来的是白色波斯猫,又好看又名贵。公交车驶进站台,车轮摩擦地面和水的声音打断了正午的思绪,他紧跑了几步挤上了车。他趴在车窗上看Alex返回来开走了轿车,有一瞬间Alex似乎看到了正午,他奇怪地向公交车方向看了几眼。正午连忙离开车窗坐好,他不知道心里期盼着什么,也不知道他能期盼到什么,但他知道他所期盼的都不会实现,眼下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要怎么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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